仅以此文献给今天37岁生日的Gale Harold先生,感谢你为我们塑造了一个可供仰望的人物。希望你一直快乐 :)
**************************************************
要离开,就会开始回忆。
最近我开始回忆,你是怎么颠覆我的世界的。
然后记忆开始模糊。你总是拥有让我的思维乱作一团的能力。
第一眼见到你,你从灯红酒绿的远处看过来。
妖气冲天。
你是一只无法无天的妖精。披着狼的外衣寻找救赎。
但这与我无关。我不是易动心的唐三藏。
这样很好。我只站在远处看你。
你是何时走近?我竟糊涂到如斯地步。当我恍然发觉的时候,已经泥足深陷。
有时我在假想,如果没有听从我最好朋友的甜言蛊惑而认识你,我会是如何在当初那条单行线上走下去?
可能是命里注定我要在这个动荡摇曳的时间遇上你。在下一次愈发迷茫慌乱之前,尚存一息思考的氧气。
从这个困局出来,又一头撞入下个漩涡。
有时我会想象,当我在忘记你之后的第二天醒来,空气会是什么味道。
然后我咀嚼着思绪,想起你仰头抽烟时轻轻眯起的双眼。
我爱这段爱着你的时光。我想我会永远想念它。想念你,和你身边爱着你但离开你痛恨你而在乎你的人。我会一直守护心中安谧僻静的这片乌托邦,直到我无能为力溃不成军的那一天。
“It’s only time.”
就好像你说的那样。就好像我们都会老去没人可以永远年轻Justin爱着你但最后离开一样。这就是无奈。而这就是真相。
在真相到来之前,让我想想我是怎么爱你。
我爱你优雅地吐着烟圈时一张一合的嘴唇。
我爱你是个label queen,只穿奢侈华绚的衣服。反正是你让它们矜贵。
我爱你眼睑垂下来时隐谧碎闪的光亮,凝结着你不经意走失的温柔。
我爱你微笑时嘴角轻轻上扬的弧度,还有你说话前不着痕地轻轻地抿唇。
我爱你明亮清澈出卖你自己的眼神,即使你可能从来没意识到。
我爱你总是事不关己的态度,然后在他们需要你的时候出现在他们身边。
我爱你总是用冷嘲热讽的态度,揭穿戏谑的现实。一切在你眼前都是真实得酸涩,让人心痛。
我爱你是这么高,高得当爱着你的人吻你的时候,总要稍稍踮起脚尖。
我爱你这样爱着他。爱到超过爱你自己,爱到连自己都浑然不知自己有多爱。
我敢打赌,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那个金发小混蛋的,就像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你一样。当突然扭曲的一阵心痛揪起时,才发觉早已刻入骨子的爱。
你是一个美丽迷人的矛盾体。
我莽撞地走入Brian Kinney的哲学城堡,无能为力地看着我原来的世界土崩瓦解。
你说你从不相信承诺,但你是我见过最信守诺言的人。诺言、誓词,在你面前都是那么渺小、可笑、不堪一击。如果真的能做到,还需要承诺来干什么。它不过用来掩饰惧怕越界而强加的美名。就好像你一开头说的那句话,我愈到后来才发觉竟有如此撼人的真实。
Love is something that straight people tell themselves they’re in, so that they can get laid. And they ended up hurting each other because it all based on lies to begin with.
是的,在爱情和诺言上,你一直是个悲观主义者。而且永远是被动的、不动声色的。
我不知道你是否在那一晚预见到,他会是你生命里的那个人。但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对爱的胆怯。既然选择逃避受伤,就要在一开始就把心窗紧闭。你是个没有良心的混蛋。天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把你的心紧紧地、小心翼翼地捂实,让它自个儿扭曲滴血罢了,外人何须知晓。
My mother is a frigid bitch. My father was an abusive drunk.
They had a hateful marriage.
你在我眼里的第一次哭泣。当你醉醺醺地蜷缩在枕头上落泪,我开始为你感到难过。即使你永远也不会承认,你心底对父爱的渴望。每当我想象你的童年会是怎么在那个家里窒息时,我总不自禁地颤抖。一直期望他会变。He never changed。他已年老体弱无法借酒疯打你,但他仍然没有变。他是那个开口说话第三句向你提到钱的酒鬼。他有他的无奈。也许,我仍然期待,他用他的混蛋方式爱着你。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你们之间阻隔着的那层无奈永远无法敲碎。所以你们只有选择在原地对峙,继续互相伤害。
有时我会把自己想象成一个苦孩子,因为我太幸福了,所以我会以痛楚来刺激自己提醒自己我活得多么幸运。这远远比一个活在痛苦中的人假想幸福来得容易,来得潇洒来得全无负担。是不是在这种慢性扼杀中,你让自己对爱对家庭对承诺的希冀永远沉沦?
有哪一种母亲可以冷眼直面自己的儿子,告诉他地狱是他唯一出路。
我想冲上去掐着她的脖子大声告诉她,她不知道自己是多么幸运拥有这么出色的儿子。然后回头抱着黯然的你,哭尽所有气力。
你是善良的,你是独一无二的,你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你值得更多被爱。
你的美丽与哀愁我照单全收。
我永远无法忘记你对Gus的笑容。你是坚强的不屈的,怎会让破碎变味的家庭把你的温情毁灭殆尽。你不是你的父亲。在那个人讲这句话的很久之前,你已经这么做了。即使你经常把抚养权免责论挂在嘴边。从你第一次捧他在手里,第一次抓起他的小手微笑着凝视,第一次轻轻抿唇再小心翼翼地吻他,我们都知道你永远——你也乐见于此,无法摆脱这个和你一样有着清澈纯真的大眼睛的灵精。他是你的儿子。没有了冷漠残忍的母亲没有了暴戾寡情的父亲没有了歇斯底里的姐姐和顽劣邪恶的侄子,你还有他。和你留着同样的血液的亲人。
所以你不会是孤独的。每想到这里我总心存安慰,感激Lindsay选择你,感激她也是这样爱着你。
你用你独有的旁人无法理解也不需要理解的方式在乎着她,还有Michael。你和他们的男朋友/女朋友合不来。我喜欢看你和David或者Melanie斗嘴,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扬起你的眉毛,告诉“入侵者”他们爱你更多。我喜欢看着你全身心投入地去吻Michael,那和你缠绵用心地吻另外一个人不同。我喜欢看着Michael和Lindsay在你的吻下冷静下来,静静地宽容地看着你。这样的关系很微妙。当我想起我和我最好朋友的男朋友也是那样不相往来的时候,我开始明白你的任性和霸道。我带着笑和怜爱,看着你如何学会平衡和分享。我也在向你学着。
我爱所有爱着你的人,也试着去爱所有你不计回报地爱着的人。你是Mr. I believe in fucking not love。爱这个陌生的字从来没在你的字典里面。但这并不等于它不存在。你潇洒地玩着Babylon和Woody’s的游戏,而你是常胜将军,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崇拜你的人缴械投降。你认为你总是可以毫发无损地离开这个战场,然而上帝是宠爱你的——即使一次又一次地诅咒他与他为敌,他仍不忍心要你在这片肉欲的沼泽耗尽你尚未完整的人生。
所以他安排了他。安排了那一晚。安排了弥漫的烟雾和孤独的灯柱。甚至安排了完美的时点,让你在一夜内得到两个让你的完美彻底璀璨燃烧的人。
一连串快乐烦躁的多米诺效应。注定的。如果你是铁石心肠,这一切故事都不会发生。但你是我们深爱的那个Brian Fucking Kinney。我乐于看你游离于群芳之间,也乐于见你在糊里糊涂的自我否定中沉沦,重生。
你用的你的方式去在乎他,扶助他成长,却浑然不晓那包含多么弥足矜贵的情义。你不知轻重,我哪能怪你。你是善良的无情的,所以你的付出都在情理之中逻辑之内。我希望你知道,你是多么一位美好的精灵。他需要你。
你也需要他。那是你的唯一救赎,狼。
这段记忆跳拍的碎片。我不敢多看。我可以呆呆地坐着笑着看你们打闹亲吻,但不敢轻易拆封这段回忆。因为它实在太美好,明亮得像太阳让我无法直视,只让它在心底默默流淌,滋润疲惫的灵魂。
浪漫到天涯海角。你犯了自己的禁条,知道吗?你是Brian Fucking Kinney,怎么可以去做这种老土得让人落泪的事?你的30岁生日,他的毕业舞会。你毫不费力地构建了一个无法逾越的浪漫里程碑,让我们哭,让我们笑,让我们顶礼膜拜。
如果没有接下来的不幸,也许你会少一些心碎神伤,我也可以被豁免一些心痛。
我想我是在你胸前白色染血的那条丝巾飘落时,触摸到内心对你清晰的无法再躲藏的爱。可是谁知道呢?你是一只慢性毒药,我连何时中毒也无从记起。
也许是某个忽然纯粹的眼神。或者某刻你嘴巴蔓延的弧度。
In more than words, I tried to tell you.
The more I tried, I failed.
我时常思考你对我爱你这三个字的执着。当这首歌在片尾响起时,我醒觉其中的悟意。你对他的感情已经超越了爱,所以无爱可言,这个字已不足够涵盖。当你一旦选择打开心门,所一切都是排山倒海。在这种狂热面前,你还只是个小孩,再也无法挥洒自如。无法抛开你的原则和光环,又要顺从心的感觉,我看着你一路艰难前行,你们都伤痕累累。
我有时真的很想责备你。责备你口不对心,责备你明明在乎却不去珍惜。
但我看到你眼中清澈的明亮被黯然遮掩时,我的心也被撕成碎片。
I hope you get what you want.
你完全没有怪责之意。只有遗憾和无奈,你无法给他他想要的。叫人怎不对你死心塌地。你这个傻瓜,从一开始就不介意自己默默承受痛苦,即便到最后所有人都离开,你也没有怨言没有挽留地独自在原地,为他们的离开而心伤,为他们的新生而祝福。
你已学会了。学会了不去爱惜自己。叫我是喜是忧?
你爱他。早已爱得忘乎所以。
我总希望他能早点知道,你能少点故意制造的不安全感。
我喜欢看你是如何用眼神来吻着他,即便你们没有彼此相碰。比你的唇更加温柔的触感。
我喜欢看你们是如何暧昧地凝视,然后又无声地别过脸,把眷恋和思念深藏在轻轻的叹息中。
这是历练。谁叫你是这样的你,他是这样的他。
And you never (to) play violin music in my presence again.
我哭着笑着听你说出这句话。同样都是那只绿色的小妖怪作祟,但这次你终于学会更好地表达。我本以为这会是你们的苦尽甘来,因为我已经被你们互相折磨的游戏虐得心神疲惫,毫无招架之力。是煽情是悲情也好,我只望你们乖乖地呆在一起,莫再用你的痛苦灭杀我。
然而我是一个奇怪的自虐的人,我承认。我会经常重看这些搅尽心力的片段,时而抽泣时而傻笑,一直支撑到再见你欢快的笑颜。我说过,我是一个喜欢用痛苦来提醒自己幸福的人。所以我经常重看这一时期的你,无论是苦是甜是笑还是泪。即使时间就此停在七彩绚丽的那一夜的自由大道,你和他在灯光下人群中相拥亲吻,就此谢幕我也无撼。我宁愿无撼。好过最后我的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离开。
他的每一次离开,你都没有想过他会回来,或者让他回来。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情者,也是彷徨的情感孤儿。是觉得自己不足够被爱和挽留,还是你根本从来没有走近任何适合种植情感的土地?我相信你真的爱了。我希望你有日会认识到。你是美得让人牵肠挂肚,辗转反侧。你是某人完美的终点站,连我如斯匆匆过客都为你这个光彩流离的驿站倾心不已。
可是你仍然活在自己的思想漩涡里,即使粉身碎骨也毫不反悔。
我有点怀念你的无情了。
可你终归不是铜造,不是铁铸。而是世上最柔软的最敏感剔透之物——人性,出落而成。
我爱着你,只能认了。
褪去刀枪不入的外壳,你换来更游离不定的悲喜。这就是代价。凡人都无法逃脱的命数。
合久必分。
我为这世上再没有让你任性过活的一席之地而悲伤。当我看到你最最在乎的那两个人都离你而去的时候,我恼恨得拍案而起。我着实受不了看你受伤害,不究缘由地希望你远离所有心伤。我看着你在Babylon向Ted问出那句话,泪流满面。
这一切不是没有来由的,只想当初它还只是苗头时,为什么没有斩草除根,痛快地来个了断。我们也省得了一路狂喜极悲的辛酸与幸福。
原谅我宁为玉碎同归于尽的说教。我已癫狂得语无伦次。罢了,罢了,你定会为了心爱的人而让步软化。这就是你,嘴硬地说不要爱,然后尽你所能抱紧他。你这个复杂的矛盾体。
你作出承诺的时候,世上所有的阳光尽收入我心底。我连续看了六次。看着你坚定的眼神,看着他微红的双颊。感动到极致时,连泪腺也突然颓失。一定是丘比特的福祉蔓延,那个夜晚我偷着守护天使的光,幸福地想着你们入睡。
你已经完全敞开怀抱了。就好像某年前艳阳下熙熙攘攘的大街,你戴着墨镜伸出双手。平静地充满信心地等他走近,抱他入怀。谁能抗拒。我开始揣度镜片后你明亮纯净的眼睛,会是如何媲美盛夏的颜色。由得身边景物如何穿梭流转,你们已成就永远。
太过纯粹的完美会招人妒。如果不是预先有朋友们给我打的预防针,我可能永远困在这个王子与王子的美丽的迷宫里面,不愿走出去。我只怕你跌得太伤。
终究逃不过离别。你不是凡人,你选中的人又岂会落入平庸?
放手。关于你们的永恒的争论。我开始也不能理解。就凭我那一点思考的能力,我甚至差点无法分清你和你背后那个谜一样的男人。
恍惚中我不记得是突然开窍还是漫长的自我说服,我已被驯服得贴实。我虽对你有私心,但我是一万个肯定他的离开。他还年轻。或许也就着是我对你的偏爱,我希望你爱的人是出色的,惊人的,落得优秀震撼的。
只是,你微锁的眉头,朦胧的双眸,让我手足无措捶胸顿足无处消解苦楚,就像喝下自己调制的毒酒,心甘情愿地挣扎扭曲。
是的,由此至终心甘情愿别无悔恨的是你。无处可逃的也是你。
你好像无法呼吸一样吻住他,仿佛那里才有存活的氧气。我的知觉也缺失了,只朦朦胧胧地听到你们的泣喘。有一万个句话去留他,然而还是只有静寂无声的雨夜。那个最后的凝视和拥抱,绵延到没有尽头的明天。我们都早已沦陷,被你杀得灰飞烟灭。
我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你独舞。
我想自己患有思念滞后症。往往预见到思念的缺堤,当时却枉然无事。
我想象着离开至爱该应如何牵肠挂肚。他可能在松开你手臂的下一秒,或者走下Loft楼梯的第一步,就心如刀绞。
但我知道你在他说离开的那一刻,已经开始想念他。
你是从容的冷艳的晶莹剔透的黑蔷薇。哪里需要怜悯。
有时我真希望可以戒掉你。到头来,你是虚无,我亦不存在。
但你是强大到让我无力招架,言听计从。
我只能牵挂着,祈求你永远美丽。
[ 本帖最后由 cora 于 2006-7-21 10:41 编辑 ] |